我以前总是有一个疑问:焦岱镇上去是岱峪,小寨镇上去也是岱峪,为什么我每次去岱峪都导航的小寨而不是焦岱?

这次从岱峪里的风雨山下来,一路下到水库,看到旁边有一条小路,看看时间还早,就顺着这条路上去了,这一走,受益匪浅,不但搞清了原来的疑问,还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我在车上给老伙伴说:政策好,村村通公路,只要有水泥路,车就敢上,走着走着,就另有乾坤。

看,上去就有一个村子,瓦房楼房交杂,典型的秦岭里的小山村。屋子边就是地,地旁边就是小溪,小溪流水潺潺。

在几棵大核桃树下有几个石墩子,石墩子旁有正劈的柴禾,柴禾旁有一个笑容满面的老大爷。“娃,要倒水不?”

水倒是不需要,天还是要聊的。

大爷说话不太清,听了好几遍才知道这个村子叫做张山村,小寨镇管。我用手机查,发现这个村子信号不好,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查这个村子,仅有的一个信息就是2003年一条新闻:《陕西蓝田一农民怀疑老乡偷车,引爆炸药被判8年刑》。

不过我在村子里转的时候不知道这个新闻,看着村子很亲切。

大爷说这条路通着焦岱镇,汽车能过去,谢谢了大爷,继续前行。

说实话,如果不是大爷肯定的回答,到这家房门前我几乎要放弃,这咋看咋不像是通车的路,这家房子的山墙就顶着路面。按地图,这个村子应该叫做峪坪。

走过这一段小路,翻到这个梁上,豁然开阔。按照大爷的说法这里叫做土岭子,确实是泥土岭,没有看到大石头。

远看南边的方向有一座突兀而起的山峰,天气有些阴沉,手机拍不上,后来我一看地图,好家伙,这不是云台山么?

梁上有座孤零零的小庙,上面写着”佛光普照“,可是两个名字都没有,也不知道供的是谁,不过前面有燃过的香烛,没有被凡世遗忘。

对面应该是上湖滩村,看着人家不多。

路面阴处还有一些雪,不影响行车。到了村子,竟然没有老房子,而且没有村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妇人,说是村里人都到外面干活去了,她今天有事在家。

从上湖滩前的岔路也可以下去到牛心峪村,外面选择走大圈,准备从上湖滩下湖滩到牛心峪村。

你别说,上湖滩村基本都在梁上,还有路灯,看着像是一个移民点。

路过坡上新种的树苗,看看地里开始种洋芋的老汉,望望树上的老哇窝,就到了下湖滩村。

下湖滩明显住的人多了,老房子也多。

我们在一个破败的老宅子旁停下车,这个老宅子看着很有岁月了。大门紧闭,瞅瞅上面是老式的门板房,已经塌败,但是门头上却用水泥镌着”振兴中华“四个字。

房子隔壁有个大哥正在扫街道,是个勤快人,不但扫了自家院子,连街道都扫,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当邻居,因为我这人又懒又爱干净。

大哥不抽烟,但是说这个房子的主家以前可是一个地主,房子确实是老房子,解放前修得没错,六七十年代把门头收拾了一下。

现在主家早就不在这里住了,每年只有院子里的那个老核桃树还是忠诚的年年结着核桃。

路转了几转,一个大妈正在屋前路边的篱笆地里翻土,一个大爷在屋前路边的篱笆地外搭话。

我给大妈说这个老头子坏得很,都不知道给你帮忙翻地,大妈笑得很开心,说你这个小伙子说得没错。

大爷很健谈,虽然我听得懵懵懂懂。我问大爷我一直存在心里的疑惑:这山里既没有湖,又没有滩,为什么叫做湖滩村?

大爷说这个是音念转了,你开车下去就知道了,下面有个“油露沟”路口窄得很,就像是一个葫芦口,口小但是我们这里地方大,所以叫做葫芦口,外面的人胡念,把葫芦的葫念成了湖水的湖。

我恍然大悟。

大妈说你“锅盖摊煎饼——胡滩”(湖滩),明明咱村下面有个潭,把潭当做滩了。

我问大爷后面的山叫做什么名字,大爷说这个山跟富平有关系,他倒是说了一大堆,不过我确实没有听清楚,也写不了了。

湖滩村不小,人也多,我远远的拍大树下几个聊天的人的时候,看见他们指指点点,我脑补的内容是:看沃瓜娃胡拍啥?

车行不久,果然路过一段窄窄的口子,大概就是葫芦口吧。

下来就到了牛心峪村。

这个村子名字很奇特,我网上几乎查不到这个峪口的资料,查到的都是华山旁边的牛心峪,那个峪口很有名气。

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有在牛心峪村停留,一路下去过了西坡村,就到了焦岱街道。

下次有机会再来。

西坡村大多了,村边的土塬一层一层的,过段时间春暖花开,景色应该不错,现在就记得路边的老树了。

过了西坡村,就到了焦岱街。

关键词: 这样的人 流水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