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是一种令人恐惧的精神状态,有着这样人格的人共情能力差,不能适应社会过群体生活,最重要的是,他们攻击性很强,容易做出违背道德、违背法律的事情。就拿杀人这种严重的罪行来讲,普通的杀人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杀人动机,但是反社会人群杀人的原因让人无法理解,有的甚至会对犯罪上瘾。
80年代,陕西曾有过一起臭名昭著的连环凶杀案,凶手龙治民连同妻子杀害48人,并藏尸地窖。他杀人不为财、不为色,让人捉摸不透。龙治民曾说:“我杀人也不只是图钱财,我是为国家除害!”
龙治民其人
龙治民六岁那年,他母亲去世了。早年丧母让他的童年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过父亲的关爱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种缺失。只不过,这种父爱是畸形的,因为他的父亲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他认为儿子是给家里传宗接代的宝贝,因此秉持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的思想,在龙治民已经可以下地蹦跳的时候,还用背篓背着他,防止其摔倒。
当然,这样的教育模式,使龙治民成为一个自傲、脾气火爆的少年。由于龙治民身材比较矮小,再加上他幼年丧母,同龄人都有些瞧不起他,久而久之龙治民就成了孤单的一个人。刚开始他还秉持着“知识改变命运”的想法刻苦念书,但是不走运的是,特殊时期的到来让他的学识也没有什么用处。
在孤独、压抑的道路上走惯了,让龙治民的心理开始扭曲。他为了报复,哄骗了一个智障女子到家里,然后把她锁在阁楼上侵犯了1个月。当女子被人发现后,他的罪行也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最后他被释放了。由于有案底,他娶不上媳妇,最终为了传宗接代就找了一名残疾妇女闫淑霞结婚。闫淑霞幼时患脑膜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有时候痴痴傻傻的。
由于龙治民家所在的区域要修水库,于是他就带着媳妇跑到隔壁村生活。邻里街坊很快发现,他是个古怪、孤僻、脾气差的小个子,还带着一个傻媳妇,谁都不愿意跟他说话。龙治民自己本人也不争气,经常在劳动的时候偷懒耍滑。
在这平静的生活下,龙治民的内心日益变得变态,他长期受人指点,因为自身矮小,又不敢反抗,所以就逐渐萌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在他的心中,社会上没有好人,尤其是那些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的青年必须除尽。
1983年,本地开始频繁出现失踪人口。里面有不少是前来打工的壮汉,有时候还有妇女,搞得民众们人心惶惶。直到1985年,一名40岁的男子杜英拉开了这起连环失踪案的帷幕。
冰山一角——离奇失踪的男子
杜英的哥哥杜年这几天找弟弟找的快疯了。他与弟弟某天早上去赶集,买完食物后,杜英独自回家,而杜年出去帮工。结果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弟弟的身影。在他找了一个星期后,内心感到无比绝望,但他并未放弃,而是努力地回想线索。
他突然想到,弟弟在失踪前曾说要去造纸厂卖麦草换钱,他想着或许弟弟曾去过造纸厂,于是便赶紧过去打听。厂里的员工侯某听说了杜英失踪的消息后,脸变得煞白。他回忆,就在杜英失踪没过多久,有个矮小的男子以杜英的名义过来领走了一元八角五分。那人手里拿着签有杜英姓名的凭证,称杜英欠了自己20块钱,用麦草条抵债。
杜年听闻,感觉非常可疑,因为他弟弟从来没有遇到过经济方面的难处,怎么可能会借别人这么多钱(20块钱在80年代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根据侯某的描述,他想到村里一个怪人——龙治民。
由于龙治民的个人形象比较特别,所以曾经给杜年留下过深刻的印象。他让侯某跟自己一块去指认,侯某蹲在墙角,看着远处的龙治民,点点头:“就是他!”杜年赶紧跑过去把龙治民制服,二话不说就要送他去警局交代。龙治民扭来扭曲,一直在狡辩。
两人正在争辩时刻,远处走来一伙人,其中一个小伙子在看到龙治民后,飞奔过来质问他:“我弟弟去你那儿做工,之后为什么不见了?!”原来,这位名叫江三的壮汉也丢了亲人,他哥哥来商县帮工,临走时被招到龙治民家里垒猪圈,结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音讯。
失踪的男男女女,罪恶的地窖
两个人眼见着龙治民与两起失踪案都有关联,于是立刻就把人带到了公安局。警方先是询问了龙治民一番,但见他不慌不忙地解释:“杜英确实欠了我的钱;江四也是我招到家里帮工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俩去了哪。江四干完活在我家歇了一天就走了。”
原本警方被他这副面貌蒙了过去,并没有对他上心,不过本着对群众负责的原则,他们第二天还是到龙治民家里走访。结果几名警察刚一进门,就察觉到这里很不正常。房梁、柱子上有不少暗红色的血迹,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臭味。警察皱紧了眉头,他们认得这股味道……这是尸体腐烂的气息。
循着味道,他们找到了一处草垛,并在草垛旁翻出了两具男尸。经过杜年的辨认,其中一具正是失踪的杜英。然而让人细思极恐的是,另一具尸体并不是江四的,这说明龙治民手握两条人命,并且尚未现身的江四很有可能也被他杀害。
警方感到事情非常严重,于是立马调派人手过来搜寻。结果这不搜不知道,一搜让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都胆寒。他们在一个废弃的地窖中发现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九具尸体,等到把尸体运上来后,所有人都傻眼了,下面居然还叠着一层……
最终,他们在地窖中发现了30具尸体。不过这还并没有结束,在接下来的搜寻中,警方又发现了另一个尸坑,并在里面发现了其余的15具尸体,加上先前发现的一共是48具尸体。这骇人的数字,已经突破了常理认知。
龙治民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一切都是他和妻子做的。龙治民说,他一开始只是为了劫财,但是后来杀人上了瘾,感觉不杀就难受,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手握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
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最终,龙治民和闫淑霞都被判处死刑。
(本文除凶手外均为化名,部分图片为网图;文章禁止转载、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