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每次我看到因为人贩子而导致家庭骨肉分离的新闻报道时,就禁不住深受感染,内心深处充满了对人贩子的无比痛恨。我也相信很多人都与我有类似的想法和情感。大家知道为什么现在很多家长都要送自己的孩子上学放学吗?

除了考虑现在马路上私家车多不安全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人贩子莫名其妙地拐走了,很多家长都不愿意这种人间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形形色色的拐卖人口的人贩子群体里,实际上什么人都有,而且什么人他们都会拐卖。1996年发生在陕西省省会城市西安市的一个拐卖女大学生案,就是这些形形色色中颇有典型色彩的一个案件。

很多人觉得大学生是高知分子,应该不会被拐卖,然后放在社会这个大环境里,别说大学生,就连很多研究生学历的学生,都会沦为人贩子的拐卖对象。今天,咱们就一起了解一些西安这位女大学生王莉被人贩子拐卖的事情,看看她是如何被拐卖的?犯罪分子又是如何被抓捕的?王莉后来的生活又怎么样?

误入陷阱

1996年4月13日,星期天,古城西安天气阴沉。下午两时许,陕西西安西门城楼外的劳务市场仍然聚集着许多打零工的人,男男女女站满了整个劳务市场。由于是星期天,所以来这里找零工的人特别多。

在形形色色的打零工人群中,有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也站成一排,正在等待雇主的光临。这几个学生在自行车前均挂了一块A4纸大小的纸板牌子,纸板上写着某某高校家教以及联系方式等文字,以此介绍自己专业并招揽雇主。

陕西某师范大学二年级女学生王莉,此时就站在这个一块牌子后面。她一边静静地看着一本书,一边等待雇主的咨询。她的真名其实并不叫王莉,由于大学生出来做兼职家教,总会和各种各样的陌生人打交道,所以几乎所有兼职走家教的大学生,无论男女,他们都会给雇主报一个假名,所以本文姑且用王莉称呼她。

正在低头看书的王莉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于是,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她明白生意上门了,只见眼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王莉便和这两个年轻人攀谈起来,穿夹克的年轻男子问王莉做家教的价格,王莉也不含糊地报了自己授课价格。两人开始和王莉讨价还价。穿夹克的小伙子声称自己是帮哥哥给孩子找个家教。

双方约定,每周的周六、周天两天各去一次,每次工钱按每小时六元算。随后王莉答应随这两个年轻人去认认地方。当时,西安市正在整顿交通秩序,出租车后面不敢带自行车。

王莉便随那个年轻女子坐出租车先走,小伙子则骑着王莉的绿色自行车跟在后面。出租车按照那个女子所指引的方向,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停在了西安市北郊的一个民房外面。

王莉随着年轻女子进入二楼一间房子里,两人坐在房子里闲聊了半天时间,却不见那个要补课的孩子。

当时天色一晚,王莉打算告辞回学校,结果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穿夹克的年轻小伙子才回来了。谁知,他推门走进来时,满脸堆满了杀气。

他二话没说,冲到王莉跟前就对着王莉挥拳打了起来。王莉被年轻小伙一顿乱拳打得不知所措。她“啊”地叫了一声,那年轻女子顺势便拉灭了灯,二个人对着王莉又是一顿轰天黑地的毒打。

王里的牙齿松动,嘴角淌着血,她潜意识里想到自己已经处在不安全之中。她吓得不敢出声。

这时一个黑脸大汉拿着匕首进来,说是要王莉帮助他去跑一趟生意,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其实,王莉根本不知道的是,穿夹克的年轻人和黑脸大汉这两个家伙其实是亲兄弟。黑脸大汉是老大,叫崔养顺,今年28岁。穿夹克的小伙是崔养顺的弟弟,叫崔养平,在家里排行老三。而和老三崔养平在一起的年轻女子是他的姘头。

更让王莉想不到的是,此时她已经落入人贩子的陷阱之中。黑脸大汉所口中所说的让她帮助自己跑一趟生意,实际就是准备她贩卖到河南一个雇主家中去。

几个小时后,一个河南汉子来到这里,三男一女四个家伙用刀子逼着王莉坐出租车去火车站,然后一起上了西安至上海的火车,从西安向河南方向一路而去。

肮脏交易

被人挟持坐在火车上的王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女大学生,竟然会沦为坏人手里的工具。她战战兢兢地坐在火车上,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内心更是一阵痉挛。她想起自己的老师和同学,心头一阵一阵的酸楚。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遇如此突如其来的飞来之祸?

这不能不提此刻正坐在她身边,并胁迫她的夏正新。38岁的光棍夏正新是1996年4月初离开原籍河南省永城县,来到西安打工。

说是来投奔亲戚打工,实际上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在西安给自己弄个媳妇。

38岁的他,如果再不娶妻生子,就会成为村里的笑话。夏正新的口袋里装着借来的几百块钱,想在西安弄个媳妇谈何容易?

4月10日,夏正新来到西安土门自行车黑市上,他想给自己买一辆三轮车。此时黑脸老大崔养顺也刚好在这里卖车,于是,夏正新就和崔养顺认识了,二个人开始闲聊起来。

听说夏正新想找一个儿媳妇。崔养顺脑子一闪,缺钱的他顿时有了一个发大财的想法,于是,他对着夏正新说“我可以帮助你弄个媳妇”,口口声声说夏正新找对了人。

崔养顺给夏正新留了个地址,落款人叫“范林”。当然这个名字是假的。兴高采烈的夏正新此后真的三次上门找崔养顺,将自己的身份证和100元押在“范林”这里,表示自己会等几天来这儿领人。

拿到夏正新身份证和100元押金的崔养顺很快找来自己的弟弟老三崔养平开始行动起来,想方设法给夏正新弄个媳妇。

4月13日,老三崔养平将王莉骗到北郊自己租的房子里时,夏正新就守在西安范家南村老大“范林”的家里。夏正新答应老大崔养顺等媳妇送到河南永城家里后,他就给“范林”兄弟5000元。

4月14日下午4时,王莉被崔养顺、崔养平等人押到了河南永城夏正新的家里。

到了家里,老大崔养顺对着王莉亮出刀子,恶恨恨地警告王莉,说道:“你是大学生又咋地?到了这儿就都一样,少废话。”

接着,崔养顺将王莉与夏正新一起锁在房子里。当天晚上,夏正新如同饿狼一般就强奸了王莉。

证明身份

王莉告诉夏正新,自己是一个大学生,但夏正新不相信。

王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唯一东西,就是从口袋里翻出一张一角面值的学校食堂饭票。

可是,夏正新是个文盲,看来看去还是不相信王莉是大学生。夏正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告诉王莉,说自己为了买王莉花了5000元,他72岁的老爸是个瘸子,老妈则是个哑巴,家里一串串兄弟穷得叮当响。

随后,夏正新把王莉的饭票拿给村里识字的人看,人家反倒吓了一跳,说:“现在全国正严打,你咋拐了个大学生?”

夏正新决定打电话证实一下,距离村里最近的公用电话在十几里外的夏邑县会亭镇。

16日,夏正新便骑着自行车带着王莉来到这儿,并按王莉说的号码拨了个长途电话,电话一通,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果然说是陕西某师范大学,夏正新听到后马上挂断了电话。

17日中午,夏正新带着王莉再次来到会亭镇。这次拨通电话号码后,夏正新让王莉自己说话,并让王莉找一个熟人接电话。

电话很快拨通了,那边接电话的熟人就听出了王莉的声音说:“你是不是xx?”

夏正新在一旁虎视眈眈。由于王莉一直用的假名,所以她赶紧说道:“不,我叫王莉。”没等要找的人来接电话,夏正新就挂断了电话。

寻找王莉

4月17日下午刚上班,王莉几个小时前打到学生公寓的那个电话文字记录,就摆在了陕西某师范大学公安处的办公桌室。

当天上午,公安处接到了王莉所在系的报案之后,王莉宿舍楼内部公用电话立即被控制起来。

此前,系里发现王莉失踪之后,已经走访了王莉在西安的不少同学。并且派人去了王莉的家中,在确定王莉确实失踪之后才报了案,公安处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失踪的是一个女学生,会不会遇到车祸或者其他不测呢?刑侦科崔科长带人去了西安市交警支队指挥部,进行车祸排查,之后他们又去了西安市公安局,在治安处基本排除王莉非正常死亡的可能性。

经过了解,13日中午,王莉还在学校吃过早饭。饭后,她借走了一个同学的绿色男士二六自行车就离开了学校。

崔科长等人又设法找到王莉曾经做过家教的两户人家,可谁也不曾在13日这天见过王莉。在西门外劳务市场,崔科长等人终于有所收获。

西门外一个卖冷饮的老太太,终于回忆起这样一个穿蓝色运动裤、平板布鞋的女学生来,而另外一所大学的一个男生对王莉印象更深。

那天下午,这位也做家教的男生站的位置离王莉顶多只有4米远,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王莉是被什么人叫走的。

4月18日,80多份关于王莉的协查通报发往西安市七区六县的公安机关。并且,通过陕西省公安厅发往陕西省其余九地市。西安市的报纸、电视台也相续刊播了寻人启事。

惊惶不安

夏正新感到越来越不安。王丽被绑架的这些日子,几乎不吃不喝,精神恍恍惚惚,加上每天晚上夏正新没完没了的摧残,已经了无生气。

夏正新把王莉带到乡卫生所看病,王莉趁夏正新不在跟前时,悄悄跟大夫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大夫告诉夏正新,他的女人有胆结石、胃病等种种病症,而且再这样下去会很快得精神病。

这让夏正新一度感到很紧张。当时严打风声越来越紧,夏正新惶惶不可终日。他想放人,可他的瘸子老爹死活不肯放。这是夏家花1200元买来的媳妇,这些钱每一分都是借的,难道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

此后,王莉被允许可以在村子里行走,但是夏正新的一个外甥女却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地跟着王莉。

王莉看出了夏正新的犹豫不决,为了能摆脱夏正新,情急之下,她当着村里另外几个男人的面,给夏正新立了一个字据,证明夏正新是自己落难时的救命恩人,夏正新收到字据,这才放心的放了王莉。

4月26日晚10时50分,177次列车驶入西安站。人流涌入地下通道后,一个穿蓝色运动衣、平板布鞋的姑娘却躲在站台水泥柱下不敢出站。

灯光下,她的面容苍白憔悴,浑身上下肮脏不堪。终于,她鼓足勇气拦住了一个穿铁路制服的男同志,然后,随他进了候车大厅的客运室,她正是大学生王莉。

后来,回到学校不久,王莉把自己身上那件蓝色运动衣及裤子卖给了收破烂的。虽然已是大二学生,可王莉的衣着还和两年前刚进学校时没有什么区别。

女孩子谁不爱美?熟悉她的同学都知道,她根本没有钱买新衣服。一个农村姑娘能考上陕西某师范大学这样的名牌大学,她的父母感到无比光彩,然而他们却没有能力为她提供足够的生活费。

这样,王莉必须靠打工赚钱来解决生活费不足的部分。据与王莉要好的同学说,王丽最多时兼着三家的家教。

尽管如此,他的学习成绩,仍然很不错,她的勤奋刻苦与她的穷困一样,同样在同学中少有。

27日凌晨6时,客运中心周女士将电话打到王莉所在的大学。8时刚过,公安处的崔科长与王莉的系领导赶到车站接王莉。

一见要坐出租车,王莉吓得浑身打颤。系领导好不容易把她哄到车上,车没有走多远,王莉又吓得缩成一团,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出租车正行进的这条紧贴城墙的马路,就是当初人贩子骗王莉坐出租车走过来的路。

终于回到了学校,见到了老师同学的王莉,时哭时笑,情绪难以控制。两天后就有两门功课期中考试,老师们劝她不要考了,可王莉说啥都不肯放弃。

后来成绩下来,王莉的两门功课竟然都通过了。多好的姑娘啊!

夏正新落网

案子汇报到了陕西省教委。5月9日,陕西省教委以送阅卷的形式将此案汇报到了国家教委和公安部,希望上级重视此案的侦破。

但事实上,三天前,西安市公安局打拐专职部门的同志就已经找到王莉所在的大学。

原来,不久前外出工作的刑警支队五大队一同志偶然听说陕西某师范大学有一个女大学生被拐卖,杨金栋大队长立刻指示刘党明探长带人前往学校调查了解。

一查,果然有此事。“4.13”特大拐卖女大学生团伙案专案组立即成立。

警方询问王莉时,她只能说清楚夏正新是谁。于是刘党明、崔科长等人立刻赶往河南。

5月14日凌晨三时,在河南警方的配合下,既当人贩子又当买主的夏正新在睡梦中被从天而降的西安刑警抓获。

抓捕范氏兄弟

5月15日晚,西安市一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晚。上午11时,数名省市新闻单位的摄像、摄影记者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机器,紧随押着夏正新的刑警支队五大队的民警,去捕捉抓捕“范林”兄弟的精彩机头。

北郊的范家庄村分南、北两部分,范北村似乎真有个叫“范林”的人,一打听,却是个只有17岁的少女。

原来,老大崔养顺留给林的名字是房东女儿的名字,房东范进凯、张小兰夫妻证实,原来住在那家是蓝田县人,老大已经于4月18日搬走了。

但此人姓名、详情和去向则一问三不知,警方再三询问,赵小兰才说出此人有一个老父亲,每天在土门蔬菜批发市场卖菜。

16日凌晨6点钟,蓝田县李后乡齐王庙村农民崔玉杰老汉在土门蔬菜批发市场被民警找到,他就是两名人贩子的父亲,崔玉杰的老大叫崔养顺,28岁,有个多病的老婆和一个6岁的女儿,穷困潦倒,连他的老父亲都嫌弃她,跟他不怎么来往。

老三叫崔养平,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却有本事挂回个年轻的姘头,就像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姘头名叫金敏燕,武功县薛固乡金铁寨村人。本来她是到西安给亲戚家做保姆的,可没干多久就跑了出来,和崔养平混到了一起。

老大崔养顺拿到了夏正新100元“订金”后,他就开始为事成之后的5000元“劳务费”而热血沸腾。

崔养顺将100元钱给了老三崔养平,让他到南门外劳务市场糊弄个女人来,只要年轻,不管是傻子还是疯子都可以。

崔养平二口子从南门外考察回来,并没有发现目标,可手里的“订金”却花得只剩下30多块钱。两个人一着急,又跑到西门外劳务市场,就动了拐卖做家教的女大学生的念头。

王莉被骗到范北村,崔养平骑着自行车先去与崔养顺商量,用武力征服女大学生就是崔养顺出的主意。

王莉被挟持到永城县乔楼村当晚,崔养顺从夏正新手中拿到的钱却不是5000元,而是1200元。崔养顺极力讨好。

夏正新用匕首威逼王莉就范。崔养顺隔着门缝听到夏正新在屋里对王莉说狠话:“我家后院有个菜窖,那几个王八蛋不走,我在村上找几个人把他们统统杀了,往地窖一埋。”

崔养顺兄弟二人吓得屁股尿流,流连招呼都没打,连夜逃离河南永城。

除了回来的三张火车票,一路上吃喝,再加上给金敏燕买衣服、化妆品花去150元,崔养顺手上只剩下800元钱。兄弟俩各自要交房钱、买面又去200元。

俩兄弟丧尽天良,拐卖人口最后却只落下600元。崔养顺拿了400元,把另外200元甩给了愤愤不平的弟弟崔养平。

回来没几天,兄弟俩就从范家庄搬了出去。

四面埋伏

尽管崔玉杰曾经亲自动手帮老三搬家,但他拒不交代两个儿子的住处。侦查人员费尽周折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崔养平、金敏燕每天都要来蔬菜批发市场。

此时,大雨已停,在侦查人员的暗中监视下,崔玉杰开始继续卖他的菜。

与此同时,刑警老党、老白埋伏在二府庄22号崔玉杰的住处。上午九时半,一个相貌酷似崔养平的小伙子推着自行车进入菜市场。

刑警刘党明、薛勇、樊纪元悄悄贴了上去,猛然揪住他的头发,将他反铐起来。按崔养平说的特征,侦查员在菜市场周围寻遍穿一身黑,留剪发头的金敏燕,却未找到。

事发后,发现崔养平撒了一个谎。

崔养平新租住的民房在未央区的枣园西路,但他没有去老大的住处,只听说老大房子旁有个浴池,侦查员们一路向北问了过去。

果然,在枣园东村找到了崔养顺的家,崔养顺的老婆女儿在家,而他本人出去蹬三轮了。刘党明等人拿着崔养顺的照片到附近三轮车的地方去找人。

守在崔养顺家的只有侦查员薛勇一人,由于害怕崔养顺老婆走露风声,他拉严窗帘命令崔养顺老婆待在屋内。

此时已是中午,饥肠辘辘的薛勇既要看住楼上的女人,又要注意奉命去拦截父亲的六岁女孩儿。

11时半,院门口有三轮车的响声,女孩儿不由自主喊了一声“爸爸”。

薛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院门口走,三轮车刚进院,薛勇便转身拔枪在手,飞起一脚将壮汉崔养顺踢倒在地,用他的皮带和院里捡到的一根电线将崔养顺捆了个结结实实。

二府庄那边也传来消息,老白、老党抓住了前去通风报信的小个子女子金敏燕。原来上午金敏燕与崔养松、崔养平拌嘴,本来他们二个就是一前一后往菜市场里走。因为下雨路烂,金敏燕没有穿胶鞋,就一个人等在菜市场外。

见到警察铐住崔养平往警车上押,吓得她拔腿就往二府庄跑。她哪里知道,崔玉杰一家都已经被警察控制。

5月16日,拐卖大学生的夏正新、崔养顺、崔养平、金敏燕等四名罪犯全部归。

治安盲点

西安“4.13”拐卖女大学生团伙案被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然而,参战民警面对前来采访此案的新闻记者们时,心头却是沉甸甸的。西安南门、西门等自发劳务市场虽多次被整顿、取缔,但因为社会需要的客观存在,行政手段实际上一直未能凑效。且不说那些到城里来就是为了打工赚钱的民工,就是对于王莉这样勤工助学的学生,这一类劳务市场也是不可缺少的。

怎样才能将这些自发劳务市场归入科学的管理中,使其不再成为社会治安的盲点呢?

崔养顺兄弟作案后立即搬了一次家,公安人员走访他们在范家庄北村和南村、枣园西村和东村的房东时,竟无一人能说清他们的姓名,更谈不上知根知底。房东只认钱,毫无治安意识,这种现象在城市尤其是城乡结合部并非个别。

此案再次提醒公安机关关于私房出租与暂住人口管理的有关规定,是否落实到实处?在坚持严打的同时,这些方面是不是我们的工作薄弱环节呢?

但愿王莉的悲剧不再发生。

关键词: 劳务市场 师范大学 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