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了郁达夫先生《故都的秋》的深刻韵味后,我渐渐地喜欢上了秋天。诗人刘禹锡说得好:自古逢秋悲寂廖,我言秋日胜春朝。此时此刻是最能体现一个喜欢秋天的人的心情了。
南国的秋来的稍微晚一些,可是北国的秋却来的有点早,有点突然。当省内其他地方还沉浸在乘凉避暑的舒适日子里,陕北的秋天却悄悄来到了。不知不觉,早晚没有了夏日的暑气,晚上睡觉还要盖着被子。早起时常能听见洛河畔晨练的人相互打着招呼:一场秋雨一场凉呀,这才瞬间意识到陕北的秋天已经不声不响的来到了。喜欢亲近大自然的我永远喜欢田间青草的芬芳和玉米清新略带着丝丝的甜意。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总觉得都是极好的。南方的秋来的晚,来的缓,可陕北的秋来的早,来的急。区区的几场降雨,便是夏秋之间隔。经过几场降雨,陕北便到了一年中最美的季节。高原上偏冷的气候,使得山间层林尽染,树叶慢慢发黄变红。一道道坡坡一道道坎坎,稀疏的窑洞院落在大山间显得很渺小。棕黑色的牛悠闲地吃着茂盛的水草,白色的羊则啃着灌木丛。萧瑟的凤吹着树木哗哗作响,像仙女散花般树叶散落下来。青的草,黄的叶,黑的牛,白的羊,在瓦蓝的天空的映衬下。陕北的秋天像一副油画,踏入这画卷,整个人便慢了下来,没有了平日里匆忙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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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延安的秋天是我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那时候总觉什么都是新鲜的,心情是喜悦的。不一样的秋天,陌生的工作环境。可能是入乡随俗的缘故吧,我渐渐地熟悉了这里的生活环境。多年的生活,北方的秋其实一样有一番韵味,它就像米酒之于腊肉,白酒之于羊肉,让人回味无穷。延安的秋雨说来就来,一场接一场,几场下来,夏日的暑气散尽,早晚便是雾气腾腾,凉飕飕的。谷子玉米等农作物在短暂的夏日高温里,拼命生长,此时已是沉甸甸的穗头,硕大的棒子。那些美妙的风景总是藏在大山之中的,闲时爬上山顶,走进野地,去欣赏那韵味十足的秋景。青山还是那样青,河水依然潺潺,炊烟依旧袅袅,大自然的四季依然有序轮回。无论在哪里总爱在野外寻秋,在大山河流间行走,感受一年一次四季的秋天。周末之余,我喜欢到乡间去走走看看。高原的秋天像一首田园诗,与自然相拥,享受一段安静的惬意。看着村庄古稀老人安详地坐在村头晒着太阳,收获的喜悦浮现在他们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一切是那么安详。
阳历九月一过,秋收便开始了,这是大自然赐予人类收获的季节。站在山顶上,透着红彤彤的早熟苹果,望着远处黄澄澄成熟的玉米地,思绪瞬间飘向了远方的秋天。那时候没有高速公路,没有机械化收割机。手持镰刀弯腰割水稻,家家户户轰轰烈烈的打谷机转动声在整个田野间形成了一道秋收交响乐。趁着天气晴好,必须在一周左右把水稻抢收完毕。接下来漫长的秋天,晒稻谷,挖红薯,挖花生,玉米脱粒,南方的秋天真的是繁忙的,因为要迅速腾出地来种下油菜。相比之余陕北的秋收,却显得有些散漫,因为玉米可以慢慢收,不用为种下一季庄稼而匆忙,不用害怕有绵长的秋雨,因为这里秋天几乎每天都是晴朗无云的。
不一样的秋天,不一样的意境。我也有幸领略到秦岭南北不一样的秋。南国秋天物产丰腴倒不用多说,北国之秋,也有它独特的物产。先说说野山果,南国总有些小灌木长者一些果实,或曰“蛇泡儿”,或曰“刺梨子”,或曰“野地瓜”,也就是一些吃起来味道还不错的果实,酸酸甜甜,很是纯正的自然味。北国的野果,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杜梨”和“酸枣”的果实。他们最初是同事带我上山采得,杜梨在杜梨树上长得,秋天成熟,黑色的一窜,酸甜绵软。酸枣黄土高原漫山遍野都是,需披荆斩麻方可摘得,个头比杜梨稍微大,味道也好的远。无论是南国的秋还是北国的秋,大自然对人们的恩赐是平等的。秋天来到,冬天也不会太远,北国的秋漫长无味。陕北地无三尺平,自然条件的局限却激发了先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聪明的陕北人便把夏天吃不完的辣椒,豆角,豇豆等晒干,以备冬日食用。无论平地与山间,无限风光尽被占。一幅幅“秋晒人家”的画面此时出现了。房顶上,院落里,筛子里晒满了辣椒,豆角。这是一幅幅“秋晒”的农俗风景,既装点了村庄,又成为了最美的乡村符号。这一切为的是冬日下饭美食:辣子炒肉,干豆角腌猪肉。
扰繁忙之余,来到乡间,品一品秋的滋味,放松身心,陶冶心情。会让人觉得生命可贵,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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