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教授张维为说:
这三年我去了云南的贫困地区,还去了四川贵州的贫困县。
我看到,这些贫困户有地有房子,吃饭三菜一汤,每天都这么吃。
(资料图片)
我的感受是,我们的贫困跟非洲,印度,巴西,孟加拉看到的贫困完全是不对等的。
所以就看我们用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贫困。
张教授的意思很明显,是说我们的贫困与发展中国家的贫困相比,已经算不得贫困了。
张教授的观点遭到了网友们的一致反对甚至声讨,言辞的激烈程度就不在这里重复了。
借此机会。仅就本人的亲身感受,谈几点粗浅认知。
事情也巧了。
就在前几年,我曾在云南的滇西和滇北的大山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还在四川北部与陕西接壤的大巴山生活过两年多时间。
那可都是深山老林。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睛。
村民们在山坳间刨出一块块巴掌大的土地,种上苞谷油菜等农作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地生活着。
偶尔背着背篓走上十几里几十里山路,去镇子里买回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许多人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
许多老年人不仅不会说普通话,而且也听不懂普通话。
走进山里,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与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形成了极大反差。
由此可见,那里是属于典型的贫困地区。
我有个莫名其妙的偏好。
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我经常要四处漂泊。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我特别愿意走进社会最底层的老年人中间。在墙根下,在树底下,在土坎上,在田地头,只要有机会,总爱坐下来和他们促膝聊天。
聊过去,聊当下,聊未来,聊世态冷暖,聊风土人情。
有的老人听不懂普通话,双方就连说带比划,或者借助身旁的年轻人当翻译。
这样做的唯一收获是,
能够深刻感知真正的、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人生内涵,为自己贫瘠狭窄的思想视野,增添一抹崭新的亮色。
由于经常走近他们,有时也巧遇他们办喜事。
桌子摆出大门外的土路上,大人孩子欢天喜地人声喧嚷,等于村寨里不亚于节日的盛典。
看见我走来,他们大老远就开始招手,招唤我入席。
其实双方都不认识,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充其量是混个脸熟。
但淳朴真挚的民风扑面而来,会让你倍加感动。
这个时候当然不是三菜一汤,而是八碟八碗式的民间酒席了。
但平时吃饭呢,冬天就煨在火塘边,夏天就蹲在屋角下,
大人孩子端着饭碗,碗里有时是米饭,有时是干粮,掺杂着黑乎乎说不清是什么内容的下饭菜。很少有一家人正式围着桌子吃饭的场景。
至于三菜一汤,除去节日和喜庆日或待客,从来没见过一次。
不知张教授在他说的贫困地区住过多长时间。
也不知他与贫困户打过多长时间交道。
如果他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式的走访,
或者是由当地干部带领着下基层,屁股后面再跟个拍照录像的,
或许真就会一脚踢出个屁来,赶巧碰到了三菜一汤。
受访者甚至有可能按照事先背好的台词,言不由衷地说自己每天都吃三菜一汤。
问题的关键是,
那种彩排出来的“三菜一汤”,充其量也就是一次拙劣低级的表演。
然后被张教授当作宝贝似的拿回来,到台上煞有介事的作报告,有可能还会赢来雷鸣般的掌声。
但事实真是那样吗,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因为别说是贫困地区,即使城镇里大多数的低收入群体,也绝无可能每天都三菜一汤。
至于张教授用三菜一汤和非洲的贫困人口相比,这简直就是笑谈了。
本人没有张教授周游世界的能量,自然也没见过非洲贫困的严重程度。
但是在中国,现阶段每天都能达到三菜一汤的标准,根本就不能称为贫困户,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凡对网络稍有接触的人都知道,张教授说的三菜一汤,和前些天某位专家说的笑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前些天某位专家说,低收入群体可以把闲置的房产对外出租增加收入,还可以用私家车拉活增加收入。
这不是胡说吗?
有闲置的房产和私家车,那还是低收入的困难群体吗?
同样道理,如果每天都能吃三菜一汤,已经是中产阶层的生活水准,那还是贫困户吗?
那么,张教授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
我认为,有两点是毫无疑问的,
一是,这样说话对他自己有好处,而且是大大的好处。
二是,这样说话有人愿意听,而且听着舒服,听着高兴。
只要具备了这两点就足够了。
至于底层民众愿不愿听,认不认可,高不高兴,是不是事实,他是不会太在意的。
坊间盛传,最近张教授坐地铁时,曾被一位大妈当众打嘴巴。
大妈严厉地警告他,今后不要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侮辱老百姓的智商。
当然这都是民间传说,张教授怎么可能坐地铁呢,人家出门恐怕会有专车接送。
但网友们仍然愿意相信这是真事,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
如果张教授真的被打,那不能叫“打”,而应该叫“特别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