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温度降到20度以下,路上行人纷纷穿上了薄外套,每当遇到这样的天气陕西人就会希望来一碗“煎活”带汤的美食暖暖胃。


【资料图】

人民街对于宝鸡人无一陌生!每天熙熙攘攘的人流,让这条老街道充满活力!旁边永兴巷小贩们的吆喝声,让整个街道都弥漫着老宝鸡的味道!

宝鸡人民路与永兴巷

宝鸡经常被外地人诟病“哪有什么美食,不是酸就是辣”,却不知宝鸡街头小吃中的顶流——泡馍,这扎实的碳水与肉食组合,是陕西人脾性的最好注脚。而葫芦头泡馍这比较有特色的一类被很多人所喜爱。在宝鸡,人民街上的老字号美食林改荣葫芦头最为出名。

葫芦头是西安传统特色小吃,源于北宋街市食品中的“煎白肠”,因猪大肠油脂较厚,形状像葫芦,因此叫葫芦头。

永兴巷口林改荣葫芦头总店门面

林改荣葫芦头(优质)

查阅林改荣葫芦头相关报道有这样一段话:

“当年靠一间房子,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破桌子,从硖石农村走出来的林改荣硬是凭着一股子闯劲与狠劲烹制出了第一碗葫芦头,这在当年的‘山城宝鸡’,还真是独一份。这第一碗葫芦头,为她赢得了开业的第一个满堂彩,那会没有手机没有微信,吃过的人靠着一张嘴,硬是把林改荣的葫芦头吆喝到了街道小区的角角落落,眼看着门前排起了队,她不得不思忖着扩大经营空间,提高小菜样式,同时,具有强烈品牌意识的她,及时注册了印有自己头像的‘林改荣葫芦头’商标。”

报道里的林改荣

近三十年来,林改荣葫芦头虽因房屋拆迁等原因几易其址,但一直没有离开人民街,随着食客增多,从一个小门面发展到目前两家分店,而人民街总店面积有130多平米!

现店内收银台

进门对面墙上悬挂的葫芦头简介

价目表

据说正宗葫芦头泡馍里的坨坨馍跟羊肉泡馍略有不同,是二八开半烫面的,有些馍还加了一点点酵母,口感比普通的死面饼松软。因此掰的时候也要比普通泡馍更大块,约蚕豆大小,才能保证入口仍有劲道的口感,而不会被肉汤泡烂。

林改荣葫芦头用的馍更像白吉饼,口感也是半发面,要自己掰好再交给服务员,另外馍是随饭点现烤的,甚至还有点烫手,带点焦壳单吃也不错。

自己掰馍,有点烫手

据说林改荣葫芦头泡馍用的高汤除了用料讲究外(可以看到大骨棒),还要配上各种香料熬制,不但可以减少大肠的“异味”,也带来独特的香气。另外葫芦头泡馍的制作手法也与羊肉泡馍不同,关中羊肉泡馍是煮,而葫芦头则是“泖”:用滚烫的沸汤浇在主料上面,再迅速将汤汁倒回锅中反复多次吸收油脂香气。不过这次在林改荣葫芦头只看到“泖”了一次,就浇汤端走了。

乳白色的肉汤

因为要的是一个馍的小碗所以这碗葫芦头显得不是那么实,优质泡馍的料多了几样比如炸肉皮,但看别人都是要的普通,肉汤是乳白色的,很香。

优质一个馍的葫芦头

肉给的还是不少的,而且完全没有大肠的腥气反而是特有的香味,不过比起西安“春发生”,林改荣葫芦头配料并不是很丰富,但价格也便宜不少。

细数一下形如厚扳指的大肠段有4段半,入口软韧耐嚼,口感比普通肥肠多一层厚实的弹性,这是别的肉食少有的特点。

除大肠外拆骨肉很烂很好吃,而且非常入味,那种撕着吃肉的口感和软烂无以言表,自己掰的馍吸饱汤汁入口带着一点嚼劲也很不错。

拆骨肉

上次吃林改荣应该是十几年前了,还是跟着长辈“蹭饭”,那时候长辈吃泡馍都是当作交流的场合,要点凉菜和熟肉,一边喝酒一边掰馍一边谝闲歘,不像现在匆匆忙忙结账,吃完就走,少了很多“仪式感”。

不过人们的口味是会变的,过去人吃饭没什么油水,泡馍往往味道会重一点,以补充体力,现在生活改善多了,好吃的也很多,口味没有过去那么重了。所以这次在林改荣吃葫芦头明显觉得咸,开始捞干的还不觉得,白胡椒等香料味很不错,喝汤略出点汗很舒服,但汤完全喝不完,当上层的油脂喝完只剩下底汤的时候就剩下了咸。虽然不大记得以前的味道,但任何一家泡馍底汤咸到喝不下去明显是有问题的,希望可以改善吧。

再说服务,以前店内是有年轻店员的,干活麻利有眼色,现在跑堂的是个老年人,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说话要反应一下,我问有没有勺子,她就站在勺子柜旁边指了指要我自己走过去取,而当时店内就3桌人。过了一会等新饼出锅送到收银台后,她又自顾自去拿了一个站在大厅里吃,让人大跌眼镜,不过也许她是老板长辈也说不定。

店内细节满满,老店的感觉

不管是看照片还是收银台老板娘本人,都会让人觉得有福气,心广体胖的感觉。而且她说话做事干练又麻利,在给我推荐套餐时各种组合和特色菜,各种“划算”和本店“特色”犹如扑面海风让人应接不暇,本来只想吃葫芦头,差一点就加肉加菜“高消费”了一把,哈哈。只能说老板娘能走到今天真不是盖的,确实厉害。

另一方面,老板娘也在做善事,吃饭的时候有个老人在门口徘徊,她看到抓起两个刚烙好的饼走过去塞到老人手里,说赶紧走吧。那个老人拿着饼塞到衣服内层,发现我在看他,连声谢谢都没说,捡起地上装着不新鲜蔬菜的破口袋扭头走了,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过了一会,有个提着很多蔬菜袋子的大妈过来送菜,但袋子里却并不是葫芦头里的蔬菜,只听到她和老板娘嬉笑间讨价还价,才走了。然后老板娘招呼店员分这些菜,下班时带回家。当时吃饭已经是傍晚根本不是饭馆送菜时间,这感觉就像是卖菜或是种菜的人将卖剩的蔬菜拣巴拣巴送过来,收个底价,老板娘只有一句话被听到“你差不多可以了”。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即便是下雨天,店门口林改荣酱肉的生意看着这也不错

种类挺丰富

如果说以上两件事是一旦发了善心容易被人道德绑架(或者说难听一点被人赖上)的话,林改荣葫芦头的隐藏菜单就是针对穷人的福利了。有个老婆婆背着大包小包地走进来要了一碗泡馍,直接给的现金,出票的时候提示音15元,我纳闷菜单上没有15元的东西就问坐我斜对面的这位老婆婆,是不是要的素泡馍加了料,她带着老年人对肉食的那种贪婪语气咂着嘴说“肉的么”,令人大为惊讶,就像上世纪生活条件差物质没有现在丰富,人们难得“下馆子”时的样子。后来她的泡馍端上来发现碗浅一点,料少一点,其它和普通的一样,但这位老人也不生分,捞完干的汤喝差不多了要求剩下的装袋子带走,竟然还对服务员说再给添点汤!在泡馍馆要求加汤就像吃红烧肉要求加肉一样离谱,店员愣住了,老板赶紧打圆场,说加汤收费,这位老人端着碗不依不饶又说了一遍“给添点儿汤”,店员没敢接,老板娘一看没办法,说那就加点吧。同样的,这位老婆婆提着半袋子骨汤,谢谢也没说,背起我一个壮年都不敢说轻松拿起来的几个布袋走了。

如果说葫芦头是热乎的,老板娘的善心是热乎的,这些人就像这雨天一样,令人心凉。虽然几个饼,几块钱的菜,成本价的葫芦头不算什么,但如此宝鸡老字号林改荣葫芦头的品牌形象以及生意的长期维持都会有影响。

就像电子商务时代她家总店一直没有开通外卖,就像别家葫芦头推出小炒等更年轻化的口味她家还是泡馍吃法,就像网上铺天盖地的新媒体宣传,她家还停留在人人口耳相传,口碑时代一样,老板娘还是过去人那种古道热肠,凭着个人的勤奋和素养维持着生意,但,以后呢?

希望林改荣葫芦头可以在保持汤底的实在和醇厚基础上,可以做出改变,更适应如今的口味和时代。

关键词: 葫芦头泡馍 羊肉泡馍 过了一会